The black sheep
感谢你的阅读和记忆。








我羡慕能吐出苦水的人,他们不一定能消除痛苦,但他们远比我有勇气得多。

【随笔番外】

ooooooc私设学院pa设定镜注意!

算是对设定镜子的一个过去背景补充,不影响阅读,不影响本篇

本篇见合集【偷偷打小广告】




天要完全黑了。

伊鲁索窝在角落里,直直地向前看。灯没开,窗没开,厚重的窗帘把小小的一方捂起来,晚霞的最后一丝也被织物吞噬殆尽。画室里只有嘀嗒的钟摆声,自己的心跳声,呼吸声,空气中灰尘飞舞的声音。

画室里整齐地摆这一排排的画架,最中间才放了一张纸,上面的画已经画完了。

伊鲁索捂紧了自己薄薄的羽绒服,明明才10月中旬,他已经冷得不行。他捧着手,缓缓地呼气,高挺的笔尖上聚起一颗小水珠。

班里的同学都叫他杂种,长头发的冰块,穿羽绒服的吉普赛人。

但母亲说艺术家总要有一点怪癖,这样才好,才能出名。

那个女人一年到头都围着一大块人造皮草,她白天在街头画画,晚上来把伊鲁索接回家,家里总有不一样的外卖,时好时坏。米兰的酷暑让她生出一片片难看的痱子,她也没有出名。

但伊鲁索是真的冷。

像是被人默默地,一直地注视,最初让他不寒而栗,直到冷从骨头里散出来,伊鲁索已经习惯了。

他想开窗,但窗户太高,把手很紧,伊鲁索在这个画室呆了三年,空气似乎三年都没有变过。他觉得自己在自己的肺里呼吸。

门外慢悠悠传来一阵高跟鞋的声音,画室的们被打开,伊鲁索低着头看着刺眼的光,像是医院手术灯打开的瞬间。

穿着皮草的女人走进来,交唤着伊鲁索的名字,却不停打量着画架上的那副画。上面是一株栩栩如生的半枯萎的玫瑰。地面上散落着小截的炭笔和笔屑。

“哦,真棒,我的伊鲁索真棒!”女人叫着,神情像是被聚光灯照耀般激动,“你一定能成为一个出名的艺术家!”她戴着手套去牵伊鲁索还算干净的左手。

伊鲁索被女人牵走。他回头,看着方才自己一直注视的黑暗中的镜子,他看见里面的人没有动,坐在那里直勾勾地看着回头的自己。他转头,走廊的尽头又是一个他不认识的叔叔站在那里。

那年伊鲁索10岁,他想不到再过上两年、五年、八年他还会遇见什么。

但他不想再一个人坐在开不了窗的漆黑的画室里了。

评论
热度(18)

© 白日境界线 | Powered by LOFTER